【东凯】山花子（一）
@简歌私设一大堆，性格可能OOC。 这是一篇放飞自我的作品。不是现实向的现实向！！ 现实向大家都懂，虽然这只是（一），没有什么不能看的，但是不适者依然请自行撤退！我胆子小怕被追杀！ 都是我瞎写的，和真人没有一分钱关系！ 时间线接的是 爱别离遇上怨憎会 的线，本来是个番外，结果越来越长，山花子是古代词牌名《摊破浣溪沙》的别称，文中的小标题就是李璟的词，本来有四句，现在只写了一句 这就只能当作（一）了 送给 ，如果你依然觉得虐，那我没办法了，我是想补偿你来着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着下了两三场雨的北京，以骤然寒冷的方式将四季的时间轴拖进了深秋。满大街一片怨声载道，本来就人人戴着口罩抵抗雾霾，现在又加上厚厚的围巾，既温暖了身体上的温度，也好像给了所有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个心安理得漠视对方的合理理由。政府部门开始发通告，认真且官方地向民众宣布，今年将是北京最冷的一个冬天，我们将与气象局密切联络，根据天气预报，商讨决定今年是否采取提前供暖措施。大风一场场刮，天空中的雾霾却越积越重，心里一片片的幽暗也像被吹倒了的墨汁瓶子，打着涟漪泅进血液里。 靳东抱着平板在看季白，王凯刚上的新戏，小小的液晶屏里，是日思夜想的人鲜活的声音和笑脸。造型师认真地在他身后给他打理新戏的妆发。挺可爱的小姑娘，在听见王凯念台词的时候也会错几个眼光过来看。靳东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语焉不详地“啧”了两声。小姑娘脸瞬间通红一片，挺担心自己的花痴行径被江湖人称“老干部”的靳东嘲笑或者看不上了。靳东戳戳屏幕上季白的脸，暗暗骂了两句，你怎么就这么招小姑娘喜欢。他想起这个人在云南拍戏的时候，天天跟自己念叨那边的太阳有多毒，或者自己今天又被多大的毒蚊子叮了好几个大包。那些或调笑或委屈或嗔怒的声调全都和面前这张脸汇聚在一起，就像一个笑着跟他打招呼的王凯。 靳东，你想我没？ 然后变成委屈地向下弯的嘴角。 我们好久没见了啊。 王凯那天在车里靠着靳东的肩膀睡了个昏天黑地，整夜没合眼的困倦终于在熟悉的怀抱里如山倾海颓一样把他湮没。靳东抱着他盯着看，眼睛都不带眨两下的。助理打过来的电话足足响了三遍，靳东才压着声音接起来。王凯被叫醒的时候几乎是被亲醒的，恶狠狠却又缠绵到极致的吻，带着十足的占有欲和不舍。等到王凯抹着嘴角，红着一双眼，气都喘不匀的从车上下来，果然又没逃的了在机场飞奔的命运。 靳东还记得那天王凯进入梦乡之前还迷迷糊糊跟他嘀咕，说虾仁在冰箱里放太久是会不新鲜的，以后吃虾仁面还是得现吃现剥。还说下次回北京的时候，要一起去买大闸蟹回来吃，那个时候的蟹子肯定特别肥。小馋猫睡着了还在砸吧嘴，惹得靳东忿忿地去掐他吃这么多还不长肉的脸蛋。其实他猜得到，王凯心里还是惦记着去年一起录节目时候吃的秃黄油捞饭。惦记着，那段他们几乎每天可以在一起吃晚饭，然后睁开眼睛就能说晚安的时光。 可自从那天在机场送王凯走，一直到现在再挨几天都该进休渔期了，靳东是再也没见着人。王凯在上海拍戏的时候靳东一直在北京，等到新戏开机靳东去了上海，王凯又在同一天回了北京。一路阴差阳错。无限接近却又无限疏远。 靳东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烦躁。电视剧播到了结尾，片尾的画面精剪着最精彩的情节。做造型的小姑娘又偷眼过来瞧，正好瞧到靳东对着王凯抽烟的侧脸弯了唇角。这人，连抽烟的动作都要跟他学，真是的。 “靳老师，您跟凯哥关系挺好的啊。您还看他的戏。”还看的挺高兴的。后面这句话姑娘没好意思说，怕说出来触了别人眉头。外面那些八卦的风言风语她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虽然她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可也不敢乱说什么。 “怎么，还不能看啊，你们这些小姑娘这么迷他，我不得看看他到底哪点招人喜欢，我好也学习一下赚点粉啊。”话说的自然，仔细听还有点轻佻。小姑娘摇摇头否认，说你们俩路子不是一样的，都招人喜欢，但不是一种帅。靳东听着心里格外烦，谁告诉你们我俩不是一路的了，叫凯哥叫的挺亲，上我这来怎么就成靳老师了。他毫无征兆地欠了下身子，吓了身后发型师一跳。小姑娘这一慌不打紧，直接拽了靳东一绺头发下来。靳东头皮吃痛，“嘶嘶”着倒吸了几口凉气。女孩子为这一出慌忙道歉，靳东摆摆手表示无所谓，本来就是自己没跟人家通个气就乱动，哪来的怪别人的道理。他深呼吸了几口，安静坐下来。电视剧反正也播完了，他干脆扔了平板闭眼小憩起来。 心里有事，想眯一会却也睡不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王凯那张能把星星月亮都笑碎了的好看眉眼。头上还有点疼，发型师放轻了动作修着靳东的额发。有掉下来的碎发拂过眼睛，就像柔软的唇瓣所赐予的温柔亲吻。已经是全身都在叫嚣着对他的想念了，可这就像是耳机里放着的音乐，哪怕是包裹了整个身躯的震耳欲聋，对旁人来说，也不过只是偶尔泄露出的几丝细小杂音。 靳东终于可以把王凯从心底里最深处最珍藏的角落里摆出来，光明正大地让他住满自己整个身体。 很久之前王凯也这么给他剪过一次头发。 他第一次见王凯是刚拍完《知青》的时候，王凯从冰天雪地的林子里脱缰野马一样冲回北京，头发理的极短，支棱着贴在头皮上，呼噜一把还扎手。靳东在公司里看见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师弟的男孩子，满脸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和一丝丝不敢憧憬未来的胆怯，这么矛盾的形容居然在他身上格外的熨帖。 一顿饭之后他知道这个人是再次成为自己的师弟。好几顿饭之后，这人就像是他头上顶着的刺毛，直直扎进了自己心里。 那个时候靳东的头发还挺长，微微打着一点卷。他最喜欢把额头上的头发往后撩，好像一抬手之间就带动了整个世界的风。王凯就喜欢他这个动作，一股成熟老男人的味道，还是雅痞味，帅的能让他眼里冒星星。 可他又特别不喜欢靳东这一头能去拍洗发水广告的头发。因为对比过于明显，他总觉得自己的一头短毛特别丑，后来天天拿尺子量，恨不得涂上几瓶生发剂，让头发赶紧长出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古人从不欺负王凯。 头发永远贴着头皮蠕动的王凯养成了揪靳东头发的习惯。就像小学的时候总喜欢揪前桌小姑娘的两条马尾辫。 他那个时候可喜欢这个小姑娘了。喜欢到过家家如果她不演妈妈，那他一定不参加这个游戏。 现在有靳东了。虽然不太一样。 不是一个是女的一个是男的那种不一样。是比喜欢那个小姑娘还喜欢他的那种不一样。 王凯每天起床的时候揪，吃饭的时候揪，想吃苹果又不愿意削皮的时候揪，洗澡的时候揪，被压在床上动弹不了胡天胡地的时候还要揪。靳东也不生气，王凯揪一下他就下死力气顶一下，谁怕谁啊，我疼，你得跟着一块疼。 那时候3月底，杨花刚开始飘满整个北京城。暖气已经被停掉了，可空气中那点料峭的寒意依然下不去。靳东就每个晚上搂了王凯的一双脚在怀里，让他的脚掌踩在他的心口。王凯一开始特别不愿意，怕这样对靳东心脏不好，老是冰冰的。后来靳东执意这样做，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那个晚上靳东依旧暖着他的双脚，王凯习惯性地上手揪他的头发。靳东突然跟他说想把头发剪短。 王凯愣在那。他以为靳东被他天天揪头发揪烦了。靳东凑过去吻他，说不是因为你烦，是因为我太喜欢你。 我得让自己记住，我的头发是为你剪的。这样以后我每次剪头发，就会想起来，原来啊，王凯老揪我头发，所以我就给剪了啊。 这样，我就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王凯啊王凯，你看吧，过去这么多年，只要一有人给我剪头发，我就会想你。 这是王凯知道的，所以在这许多年里，如果王凯有时间，他还是会给靳东剪头发，在一地明媚的阳光里，去亲吻靳东的眼睛，像亲吻圣洁的玛利亚的裙摆。 但也有王凯不知道的。 比如那天他走之后的机场，靳东一个人在车里坐着，一直坐到收到王凯落地平安的信息。他不知道该去哪，好像王凯在的地方成为了他的一个港湾，只要有这个港湾，他漂去哪都是风平浪静。只要港湾不在，哪怕静止不动，都是一片白浪滔天。 比如那天靳东直接把车开回了剧组，一直到杀青，都没有再回去过那个没有王凯的家。 比如靳东对一切东西都喜欢一种仪式感，拍戏的时候这样，喜欢一个人也是这样。他觉得每次他把王凯的双脚抱在胸口的时候，都像一个虔诚而又卑微的信徒。 我愿意把我的心，踩在你的脚下。 只要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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